他一五一十地告诉赵翔、魏峰：“犀浦乡的干部在他们乡第一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二队，选了一块一亩大的田做卫星试验田，动员了几百人把周围三十多亩看倒就要收割的稻子，一窝窝扯起来，挑到卫星田里，一窝紧挨一窝，密麻密缝[33]地移栽，移栽以后20天就收割。为了让人相信，收割那天还装模作样地请了些领导、记者来验收、作证。”
“那就是说，45000斤其实是三十多亩田的产量，把三十多亩田产的，算到一亩田的头上。”魏峰想了想，说，“也不对呀！45000斤用三十多亩去摊，每亩也要产一千四多斤，能有这么高吗？”
“哪能有那么高！你听我说完。搞并秧移植还是公开说清楚了的，巫教的是：收割那天叫社员把别的田块已经收了、进了仓的谷子，重新挑到‘卫星’田的谷堆里。这还不说，好些社员还把刚过了秤的谷子挑到别处转一圈又挑回来重新过秤，一挑谷子称两次、三次，还有称过四次的，社员叫这做‘转转秤’。”
“就像在耍把戏！”赵翔叹了口气。
“什么叫耍把戏？”魏峰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