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储君。
萧诩二十二岁时登基,是大秦建朝以来最年轻的天子。年轻力壮,儿子尚小,立不立储都无妨。
如今已是景佑六年,萧诩病了已有一年多。虽然病症有了起色,却不能断言是否能痊愈。此时立储,既是安众臣之心,也是预防万一之举!
顾莞宁心头一涩,却未迟疑,很快应道:“也好。”
她总是最懂他。
萧诩心中又酸又甜,定定神又说道:“立储是国之大事。我虽是天子,也不宜独断专行。明日我便召群臣商议此事。”
商议定夺,下旨立储,再到举行立储大典,绝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前后加起来至少要耗费数月。
顾莞宁点点头:“若能赶得及,在年前忙完这些。待到新年元日,阿奕便能随你祭天祭祖了。”
若是萧诩病症未好,阿奕身为储君,便可以代萧诩主持祭天祭祖的典礼。
萧诩显然也有此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有默契地没将这话说出口。
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
隔日,萧诩宣召重臣入福宁殿,商议立储之事。
身为礼部尚书的罗恒之,自然最有发言的资格。上前一步说道:“大皇子殿下虽然年少,却聪慧明理,性情沉稳,好学上进。若为储君,当是我大秦之福,也是百官百姓之福。”
罗尚书嫡亲的长孙罗谦是大皇子伴读。若大皇子做了储君,身边的一众伴读,只凭着年少的情意,日后不愁没有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