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看着台上发言的创业者,发着呆。
郑小苔突然拍了拍他:“喝酒去吧,该聊的都聊完了,这种一群人吹牛的场合,待着也没意思。”
许愿:“好啊,顺便庆祝一下我们的重逢!”
郑小苔:“重逢没什么好庆祝的,能拿到夏经年的钱比较值得喝一杯。”
他们买了酒来到许愿的家,依然整洁,依然是淡淡的香皂味。他们坐在客厅的地上,开了一瓶又一瓶。夜色撩人,两人也渐渐微醺。
郑小苔看见茶几上的烟灰缸:“你抽烟?”
许愿:“偶尔抽,没有上瘾,但完全戒掉,好像也挺难的。”
郑小苔:“你今天没有马上答应夏经年,我挺意外的。”
许愿:“我也挺意外的,其实我现在很需要钱,只是,听到夏经年说起和柏千阳的竞争,我有些疑虑,我很害怕未来我们的友谊会因为公司的竞争而消失殆尽。那是我曾经最看重的东西,但我也知道,无论夏经年投不投我们,我和柏千阳都不可避免地会变成对手。”
郑小苔又开了一瓶酒,淡然地说:“其实吧,友谊这个东西有点被世人捧得太高了,友谊跟永恒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像一列火车,大家在同一节车厢里聊得挺好的,也觉得未来是一辈子的兄弟姐妹,当下大家的确都是真情实感,可是从我们登上这列车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每个人的目的地是不一样的,每一站都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大家体体面面地道个别,也没有什么不好。能跟你一直抵达终点的友谊是奢侈品,什么是奢侈品,就是稀有的、一般人消费不起的。所以,如果真有一天,你跟柏千阳必须在沙场上见,也没什么可惜、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