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雪越下越大。
她出来的时间掐得刚刚好。
没一会儿,危遇就回来了,他没有带伞,黑色大衣的肩头落了薄薄一层雪,细碎的发梢也落了一层,像白砂糖一样。
他抬手掸了掸肩头的落雪,见她站在那,沉下脸来:
“你怎么出来了?”
这语气夹着些许微不可查的怒意。
裴皎身上穿得单薄,看见回来的危遇时,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形状,她用唇语说:我等你。
危遇走过来,攥住她手腕将她往屋里带:“不需要你等我。”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比起他平时关门的力度,刚才明显更重一些。
“我说了,我去丢垃圾,没说不回来,刚才都知道穿一件外套在身上,现在穿这么薄在外面吹着,你身体很好是吧?”
危遇语气沉沉的,一边训斥她,一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要是着凉了,我不会管你。”
说最狠的话,但却在做最体贴的事!
裴皎突然有点摸不透这个狗男人的性格。
在他将外套披在身上之后,她展颜笑着拢了拢领口,用唇语对他说:我怕你走了。
危遇视线从她身上掠过:“现在的确要走了。”
裴皎微微瞪大杏眸,她上前小半步,危遇提醒:“我说了,别靠我太近。”
裴皎止步,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用唇语说:你刚才还主动拉我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