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她愤然转身,朝着凤栖楼相反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
她不甘心,她就这么走了,裴珩居然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亏她眼巴巴地窝在凤栖楼,还抱着一丝期待,期待他会拒绝皇上的赐婚,可是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接了旨,将她抛诸脑后开始乐颠颠地成亲了?
那她算什么,你嫖个妓还得说几句惺惺相惜的场面话呢,他说不爱就不爱了,一脚将她踹到角落里安心做他的驸马爷,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安钧宁一边想,一边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裴府的门前,可是看见门头上偌大的牌匾,却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来这里还做什么,讨个说法,还只是……想见他一面?
安钧宁蹲在离裴府不远的小巷子中,托着腮纠结了约莫半个时辰,被晒得焦头烂额头昏脑涨,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敲门,却听见了府门大开的声音。
她赶紧爬起来,看见陈伯抄着手缓缓走出了门外,安钧宁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而后偷偷探出半个脑袋,之间陈伯招手换来下人,吩咐人过来备了一辆马车,安钧宁抓着身侧的墙壁,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