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向那个骨瘦如柴,病恹恹的老者,心知这就是扬州刺史陈温,当即躬身施礼:“行之见过使君!”
“早听闻陆家子洗心革面,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陈温咳嗽连连,向陆远笑道:“今日见皖城光景,老夫心中甚是震撼,昔日龙蛇混杂之地,现今却井井有条,便如医馆排队,不为权贵折腰,所有人一视同仁,当真是奇景!”
“使君言重了!”
陆远笑眯眯道:“使君主掌扬州,天下何人不识君!若要求医,行之自当为使君引路!”
他当然知道陈温所想,说一大堆,一是倚老卖老敲打他,二是想借他开个后门,提前找华佗看病!
但他岂会如陈温所愿,华佗被《陆氏角法》引到皖城,这些人才想着来捡现成的,还要故作矜持,不把话挑明,天下哪有这好事!
陈温深深看了陆远一眼,呵呵笑道:“如此,便有劳陆县尉了!”
一个青年起身喝问:“陆扒皮,你祖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没个准话吗!要引路就说清楚时间!”
“原来是陈兄,久违了!”
陆远乐呵呵道:“陈兄不是在荆州为官吗,难道孙坚如此不识趣,将陈兄也驱逐了?”
此人他倒认识,正是陈温幼孙陈扬,小时候被他打过,后来他也无奈给陈扬道了歉,只是陈扬是跪着听的,碍于颜面,却也不敢对外张扬。
“哼!陈某不为官,却也一样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