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经书在不同时代有不同见解、不同内容,所以研究经学,要根据时间、地点、条件,实事求是地分析。
小野和子:同意日原教授意见,儒家每一时代自己革新。中国儒家通过考证学环节,对近代经学有何影响?
答:考证学对近代经学也是有影响的。但顾炎武最初所提是“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乾嘉时对“行己有耻”忽视了,章太炎才重新提起。因而,不能单从考证着眼,还得从政治与学术联系起来判别。
狭间直树:时间已经不早,今天解答得很具体。
日原利国:我还要求发言,今天汤先生所讲,内容丰富,很是感激。刚才我做了很不礼貌的事,如今我又要说很有礼貌的话。1963年,侯外庐先生来京都访问,侯先生讲的“新”,那时讲很有意义。此后二十年,我从爱知大学到大阪大学再到京都大学,虽听过中国先生讲学,但不多。过去几位先生相当多的讲学,是一种唯物主义形式论,或对大学生那样讲的,这样讲可能有理由,日本也理解。
不过,今天和前天汤先生讲的,使我重新认识到中国有伟大的学者。听到先生讲课后,知道先生头脑很灵活,记忆力特别强,逻辑明确,人格更好,使我很爱先生,真是“鸿儒硕学”,中国的确有像先生这样有很大学识的“鸿儒硕学”的。听到伟大先生的讲学,很是感谢,希望今后再来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