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晃摇着头,慢吞吞地说:“这个男人没有眼力,提包里有吸油面纸的女人太多了,但是有镜头纸的会有几个?会将自己打扮得光鲜可人的女人太多了,但是能够将美永恒地捕捉的又有几个?”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我的眼睛已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的红。
“他还感觉我太傻,对人不设防,善良得近乎懦弱,单纯得近乎白痴!”
邢晃又摇了摇头:“这个时代太多心机过深的人,我也在很多时候不设防,并不是不会,而是不屑。善良和单纯与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相比,其实不但是一种更好的攻势,也是对自己人格的坚持。”
只这两句话,我已大感相见恨晚,耳边仿佛听见老潘高亢的呐喊:“下一次还要恋爱!”
头脑一热,我居然又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你结婚了吗?”
看他点头,我的心忽然就凉了下来,笑容干巴巴的挂在脸上,我说:“呵呵,是吧,才子佳人的故事吧,这个不是采访范围,我们来谈谈你创伤《晴空》的灵感好不好?”
我害怕他会给我讲他和妻子的故事,凭直觉,我知道那个幸福的女人一定气质高贵女人味儿十足,深谙资生堂张天爱。我想我真的需要恶补化妆时装,将枕头边的摄影欣赏换成时尚杂志,要不然,这个世界上也许永远没有那种能欣赏我的所谓的“有眼光”的男人出现。
这次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以至于主任看完了我的稿子和图片后,饱含深情地将目光转向我双目塌陷的脸,他说:“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吧,出去散散心,顺便给自己再寻找一个男人。女人嘛,毕竟是感情动物,爱情不顺利,工作也不可能做得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