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刘全忠半抬了眼眸,目光幽幽似轻飘飘若有还无的棉线,一丝丝缠绕在君青蓝身上,叫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但,君青蓝咬紧了牙关忍着,将身躯直立如松,片刻不肯放松。
“若在从前,县主协助破案杂家自然不胜欢喜。但如今……。”刘全忠将唇线略松了几分,笑容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县主是个什么身份,莫非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臣女一心只想为国分忧,旁的并不在意。”
“当着明人咱们便不需再说暗话。”刘全忠冷笑着说道:“县主有此要求,莫非不是为了端王?若今日牵涉的人物并非端王,县主是否一时间便会忘记了为国分忧?”
刘全忠的问题非常尖锐,且不容许她辩驳。然而,此般境况之下,她本也无可辩驳。扪心自问,若今日牵涉其中的不是李从尧,她怕是连御书房都不会进。
但若真的没有李从尧,她此刻应该还在北镇抚司的卫所里值守,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样来给自己家族翻案,自然不会有今日这一出。
这世上万事万物,便如道善总说那些因果相承一样,冥冥中自有定数。前世因造就今世果,活在当下时,再遥想当初,一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