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鸣说:“这回我们就开始开化他们。朱老师你说是不?”
老朱说是,还说一百多个农民要是调教不了,我们趁早回家算了。
老余要说啥,看旁边司马一脸的冷笑,就先把脖子缩了回去,气就没刚才足了:“不过,也不要轻敌,我晓得齐老板都是经常不讲究工艺的。”
老朱说:“齐老板这人啥都可以,就是不讲科学,庄稼人脾气。”
司马说:“别小看啰,齐老板是拿了省农机局发的工程师派司的。”
岑鸣说:“啥?他是工程师。连个装配图都看不懂!”
老余证实:“是工程师,跟我一样。是省农机局的大钢印!而且是八六年发的,比我还早当两年工程师呢!”
老朱就不屑了:“农机系统的工程师,搞搞简单的打谷机,插秧机可能还差不多,真正搞工业的机械,差远了!”
几个人就笑,司马没笑。
几个人趁着兴头又把齐老板那帮“红苕娃”从上至下美美地洗刷了一顿。
眼看车就快到站了,司马站起来活动一下坐麻了的腿,一眼见老朱和岑鸣还一脸潮红,就笑说:“老朱,你今天是点了一把革命的大火,把大家的一腔子革命热情也鼓了起来。明天别拿一瓢凉水给浇灭了?”
老朱说:“你这人啦,不是散布灰色情绪,就是制造悲观论调!”
“看来还是我落伍了,那我得跟上你们的革命步伐才是了。”司马顿了一顿,又看着老朱:“我在想,老朱,要是明天查出来是齐老板支使,或者指挥干的那事,你又当做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