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说:“民族学方面的知识,我是一窍不通。我以前看过一些古书,有过食人经历的人或家族似乎存在过,但作为一个吃人的民族在历史上是否存在,我真不知道。个别人吃过人,和整个民族吃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就是阳光最担心的地方,所以他在参与文物考古发言的时候,尽量把那些有吃人爱好的野蛮人群称为部族,而不直接说民族。事隔这么久了,那些专家们也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还历史一个本来面目,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陶雨叹口气,说:“市上动工兴建七星岗博物馆,就是与这个有关吧。说到吃人,历史上存在,现在何尝又不存在?如果说肉体和金钱同属于物质范畴的话,拿别人的钱财也是吃人,胃口大的不仅吃个人的,还要吃团体和国家的。我给王市长当秘书的时候,谢栎的积极性挺高的,在王市长面前表过多次决心,后来情况有了变化,谢栎不管这事了,情绪很大,古井直接负责工程根本不让谢栎沾边。以前我常常想,工程是多么复杂的东西,偏偏有那么多的人争着要做,不就是想吃点什么吗?”
李尔说:“年轻人悟性高,我活了四十多岁了,好多事情都是云遮雾掩,明白不过来,陶老弟一句话就点穿了。”
陶雨说:“只能说明你谦虚。现在当老板最吃香了,既不受官场规矩的约束,又能过丰衣足食的日子,如果想做官了,还可以出钱买一个。弹性良好,进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