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琅?”
“师傅,是我。”
应她话的不是文琅,而是方从城里送了酸笋子回来的荆禾。
他呵住了骡子,从车辕上跳了下来,扭身一边卸套着车板,一边与她说话道:
“我今日送笋子的时候,玉娘同我说了,说是文爷从宫里托了话出来,那日五月节晚回去误了贵人主子的事,这月十五就不回家了,叫你别担心,他好好的……还有……”
秦深心中一紧,忙追问道:
“还有、还有什么?”
荆禾有些不解,看向秦深的表情似是很紧张,又回想起玉娘传话时,那一副挪榆悠哉的模样,迟缓道来:
“他……他让你别怕。”
顿了顿,荆禾又添了一句:
“误了主子的事是不是很危险,会丢了性命?所以他才这般说,叫你别怕?”
秦深闻言垂下了眸子,她缓缓摇了摇头,实在没有心力再与荆禾解释些什么。
贵人主子,恐怕也是幌子,说是卫槐君应该更恰当一些。
别怕?可她如何能不怕呢。
无论是太簇最后的警告也好,还是因为担忧文琅和东厂周旋会送了性命也罢,这种忐忑不安,但无能为力的无措,让她后背发凉,心中没有半点安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