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收拾起心事,点点头,“搬吧。”
虽然三叔公没有明言,但清辞还是能感觉到这中卷对于他的意义非同小可,可又有一种古怪的避讳。仿佛是心爱的东西,怕人知道,故意装作不喜欢一样。阁里的书,比这本还珍贵的都复刻过,可偏偏这一本多少人来求,他就是不肯拿出去。
鸿渊阁珍贵之书不计其数,这人只偷了这一本,怕是见此书价格最近水涨船高,有利可图。倘若拿去复刻,那么就会去书坊找人摹写雕刻,顺藤摸瓜总能找到些点线索。
怕三叔公又添烦心事,这事清辞没敢同他禀告。她人又走不开,只得将吴显请到一旁,说了原委,拜托他去叫人盯住那个李崇的侄子,再留心坊间最近可有人放出风去说要出售《绮合集》中卷。
吴显闻言额上也冒了汗,他忙应了是。这事非同小可,说起来人都是自己找来的,若出了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因此一事,清辞越发小心谨慎,晚上索性抱了被褥同二敏一起睡在库房里。连寝衣都不敢换,枕边放了根木棍,随时都能摸到手中自卫。萧煦在时,她为他读了不少《鲁工书》和墨家的机巧秘书,也一同造过简单的机关,此时还真有了用武之地。她在门窗上都设了机关,倘若有人闯进来,定然会被击中。待到觉得万无一失了,她才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