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过去,已经打过四次枪了,每打一次他的忧虑就加深一重。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了,找水的人却依然没有回来。他开始担心,一会儿他担心那同伴可能找水失败、中途渴死了。一会儿他又担心同伴找到水,弃他而去,不再回来。
他越想就越害怕,越怕就越胡思乱想。就在紧张的等待中又过了两个小时,留下的这个人彻底绝望了。
伙伴肯定早已听不见我的枪声,等到这颗子弹用过之后,我一个病人还有什么好办法呢?我只有等死而已!而且,在一息尚存之际,兀鹰会啄瞎我的眼睛,那是多么痛苦的事啊!还不如……
又过了一刻钟,依旧不见找水的伙伴回来,孤独与死亡的恐惧占领了他的内心,他终于忍不住了,举起了枪。枪声响了,枪口对的是自己的头颅!他用第五颗子弹打死了自己。
枪声响过后不久,那位找水的人,那提着满壶清水的同伴领着一队骆驼商旅循声而至,但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