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咬紧牙关：“这种时候，只有你才开得出玩笑……”
一句话勾起太多往昔回忆，连行止也静默下来，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咧了咧嘴，三分叹息，三分无奈，还夹杂着几分乞求的意味：“那……沈璃，你便笑一笑吧。”
眼泪啪地落在行止脸上，温热的泪滴滑过他满是鲜血的脸颊，洗出一道苍白的痕迹。沈璃抿唇，微笑。
行止扭过头，闭上眼，一叹：“实在……惨不忍睹……”
刚说完这话，行止忽而脸色一白，浑身肌肉蓦地绷紧。与此同时，墟天渊剧烈一颤，有碎裂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沈璃愣愣地转过头，但见那空中的黑色空间如同瓷器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碎，碎片化为烟灰，里面封印的妖兽也好，野心也罢，都随着清风一吹，消失无迹，阳光穿透瘴气，照在这片被墟天渊的黑暗遮盖了千余年的土地上，扫荡了所有黑暗。
而在耀眼的阳光之中，沈璃好似看见一簇微弱的火焰在空中跃动，它像叶子一样，慢慢飘落下来，没入大地。
“沈璃。”她听见行止轻声问她，“这是你梦里的那束阳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