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沃特尔太太是什么人,读者早已知之甚详。她的身世读者也一定完全知道。所以请读者回想一下,这位太太从厄普顿动身时,是跟费兹帕特利先生以及另一位爱尔兰绅士同乘一辆马车,在两位先生的陪伴下,去了巴斯。
那时,费兹帕特利先生身边有个职位刚好空缺,也就是说,妻子这个职位空缺,因为原来担任这一职务的那位太太新近辞职不干了,或者至少可以说是擅离职守。所以,在路上,费兹帕特利先生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沃特尔太太,觉得她很适合补上这个缺。于是,一到巴斯,他就把这一职务委任给她,她也毫无顾忌地承担下来了。在巴斯的全部时间里,他们就一直以夫妻的名义住在一起,现在,又以夫妻的名义来到了京城。
究竟是因为费兹帕特利先生为人精明,在重新获得宝物(对于收回宝物的前景,他目前只能抱一线希望)之前,绝不放弃手中现有的宝物呢,还是因为沃特尔太太担任这个职务期间干得很出色,以至费兹帕特利先生想把她立为正室,而像常常有的事那样,让他的妻子担任副职,我不便断言。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没有向沃特尔太太提过他的妻子,从来没有把魏斯顿女士转交给他那封信的事对她讲过,也从来没有暗示过他想把自己的妻子找回来,更没有提到过琼斯的名字。尽管他打定主意,一碰上琼斯就跟他决斗,但是他并不想效法那些谨慎持重的人,那些人认为在进行决斗时,妻子、母亲、姊妹或者有时甚至全家人,可以给予最可靠的帮助。因此,直到他在那家小酒店包扎好伤口被送回家来后,沃特尔太太才从他嘴里听到有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