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功痛苦的扭曲了脸。
诚如叶笑所说，这是现实，无可否认，甚至就算勉力否认又如何，自己糊弄自己么？！
“若是真到了那最后关口，那么我真的会将那两座大山完全崩塌掉，相信这样一来，就算是不能够让闻人剑吟的百万大军彻底葬送，起码也能干掉他们几十万兵马，让他痛彻心扉，伤筋动骨，我之做法，与吴功烈大帅临危之际，牺牲自我，引敌军入伏，陪葬敌方无数大军的做法岂有二致！？”
“试问，纵然我们那时候不这么做，保全这道铁壁天险，可是那时，这道原本属于我们的铁壁天险，却会成为敌人的金汤防线，成为我们的天堑鸿沟！那个时候，到底孰是孰非？孰利孰害呢？”
“究竟孰轻孰重？”叶笑说完，朱成功呆若木鸡。
无论从道理上，大局上，国家大势上，他都承认叶笑说的乃是大实话，但就心理上，道义上，竟要自己亲手毁灭自己守护了一生的东西，总感觉似乎整个人的精神，也随之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