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之后,丁孝礼不再那么胸有成竹。
卢杞忽然问道:
“苑乡土城饿死史思明的计策,莫非出自君之手?”
提起苑乡土城那段憾事,丁孝礼就连连叹息,如果史朝义肯听从劝告,见着史思明死透了,他们又何至于有今日之败呢?恐怕已经攻破范阳城,史朝义如愿登基继位,他们也都位极人臣。
现在倒好,生死莫测,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唉!如果史朝义听我之言,又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呢?”
卢杞大笑道:
“如此说来,君确实功不可没!”
像丁孝礼这种人,燕之贼,在客观上却是唐之“功臣”。在卢杞看来,什么饿死史思明的计策都是瞎胡闹,捉住以后,一刀宰了干净利落,还管什么本就臭的不能再臭的名声呢?
丁孝礼被笑的浑身发窘,捆成粽子一样的史朝义则拼死的挣扎着,奈何口中塞着东西,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只一双眼睛赤红似喷火一般。相对于这两人的浮躁,只有蔡文景立在一旁,不说话。
卢杞又问
“可知范阳城内守城的是何人吗?”
“何人?”
丁孝礼对这个问题有些迷茫。
卢杞直言道:
“封常清,你可听说过?”
“封,封常清?”
好半晌,丁孝礼才艰难的说出了后半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