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乐山在楼下一家花店买了一束花,让店员送上去,他跟在店员屁股后头。小伙子摁响门铃,曾琅在猫眼里看门外的人问是谁。小伙子说是送花的。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皮乐山从小伙子手里将花接过来。曾琅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衣打开门,白嫩细长的几根手指理理头发,慵散妩媚,门带动一股香风。皮乐山笑盈盈地看着她,她吃了一惊,伸手将门拦住,皮乐山低头从香腋下钻过去。曾琅把门摔上,手在鼻子下扇风,恶声恶气地说,“一身酒气,你来干什么,不当孝子贤孙了?”
皮乐山掏出手机当着曾琅的面关机,然后说,“早上去开了一个同学的追悼会,中午几个同学心情不好聚一块喝了几杯,现在开始我全心全意做你的三陪。”曾琅说,“恶心。”皮乐山将花束举到曾琅面前,“理解万岁,鲜花送美人。”
曾琅没有像往常那样轻而易举地缴械,她推开花束,挺胸昂头走向阳台,神色傲慢。皮乐山在脑子里再深挖自己的错处,可除了昨晚没有及时来听她的“事情”没其他事了,星期五他的家庭聚会她一早知道,不应该揪着不放。除非她想和他说的事情比较特殊。皮乐山一转此念,赶紧扛了一张椅子到阳台上,请曾琅坐下,再倒了一杯茶递到曾琅手边,“宝贝,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曾琅一口茶喷到皮乐山的衣服上,“你胡说什么呀,谁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