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不吃这种东西。”沈拂烟笑了笑,用手指捻起信纸一角,眯眼扫过。
信中无非是表达了自己的悔恨,询问沈拂烟为何知晓笔友一事,又回忆起新婚往事,挽回她之言。
沈拂烟快速扫了一遍,见通篇都是酸话,直接将信纸掷到地上,要用脚碾。
谁知裴晏危动作比她更快,他的描金黑靴一踏,信纸瞬间在靴底四分五裂。
“都督这是做什么?”沈拂烟攥住他的袖子。
“心疼了?”
裴晏危板起脸。
“怎么会?”沈拂烟看着那破碎纸片皱眉,“都督将纸碾得这般碎,都陷进毯子里了,不好打扫。”
想到裴晏危的马车上有宣文央的信纸碎片,她就浑身不舒坦。
裴晏危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原来如此。”
他抚着下巴:“无事,更换即可,这毯子拿去府中铺狗窝。”
沈拂烟没忍住笑了。看着车外离沈家渐近的路,她目光微凝。
“我想同都督借一个会武的人手。”
她的人都不会武,而回沈家后不知要面对多少破事,丫鬟不能时时刻刻与她在一处,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