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清和与齐元昭不同,他只是被宠太过,长期顺风顺水,府中事事依着他,不自觉形成了这样的性格。所以接她、教她时,他都做得极好,只是现在真心拿她当亲人了,就做出了今天这样的事。
云舒一时间不知该高兴他拿自己当亲人,还是该生气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可若他是个坏的,也不会真心为朋友考虑,只会像齐元昭一样将朋友作为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所有人疏远而不自知,那样的人生,太可悲了。
“如果站在外婆的角度考虑,她已垂老,不愿看着孙子为自己耽误前程,否则她接下来的日子心中总是会存着愧疚。”
“而且外婆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稳住了萧府,将儿孙抚养成材,若是临走之前能够看到萧家出了位进士,这将是她骄傲中最灿烂的一笔。”
“她难道不想儿孙环绕吗?你只看到她逼你答应赴京赶考,可看到她的心酸与责任?”
最后一声质问像是雷鸣般在他耳旁炸开,萧清和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道:“我竟从未想过祖母的感受?”
云舒神色半是悲悯半是冷漠,“表哥,这事我帮不了你,等你回去考虑清楚了,自己跟外婆讲吧。”
说完她转身走进内室,不再去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萧清和在屋内又站了一刻,才迈着仓皇无错的步伐离开。
“小姐,这个月的信来了!”自打秋菊和冬生伤了,春迎便放下手头的事情,像原来一样贴身照顾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