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看她做这些事,竟有些现世安好的错觉,直到她例行公事地交代了我注意安全,我随声应和,转眼看小F,四目相对的时候它立刻以离家的孩子啊管不了的速度飞身蹿入陈羽的帽兜,在勒死我目前唯一的正式员工的同时,也无情地抛弃了我。
不过仔细想想都家养了,不适合再做自由奔放的男孩子了吧。
我坐在吧台上,撑着脸凝视窗外。
陈羽只给我留了一盏灯,很适合的距离,橙色的圆形光晕,我刚好在光晕的边缘。
留下的还有店里的音乐,却是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歌,调子轻快,就像那天我踩在他脚上,轻轻摇晃过的旋律。我听了一会儿,然后脱了鞋,抱着咖啡走到窗边的大椅子上坐着。
咖啡是自己调制的冰拿铁,在我很久之前阅读过的一本关于咖啡知识的书上对于冰拿铁这样写着:这是一道利用比重原理造成层次变化以增加视觉效果的咖啡,利用该原理,可使咖啡做出无限的变化,可视个人创意、喜好、心情来任意组合变化。
那个时候我对自由和随意有着几近神经质的追求,沉迷于“可视个人创意、喜好、心情来任意组合变化”这句话透出的随性就喜欢上了,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是真的做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