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悲哀,我有一种深沉而黑暗的沮丧,这就是成年人应该掌握的谈话方式吗,不只是面对外面尔虞我诈的现实世界,就连面对着生命中至爱至亲,有时候也不得不这么虚伪。
我相信在那一刻,简晨烨的内心与我同样伤感。
结束尴尬的唯一方式就是转移话题。
简晨烨清了清喉咙,假装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对了,下午你睡觉的时候,邵清羽给我打电话了说待会儿来看你。”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要不是她个脑残非要跟蒋毅在大街上打架,要不是我怕她再闹下去会不可收拾,我至于被人撞断腿吗?我至于现在像个残障人士似的受制于简晨烨吗?最重要的是——我至于损失两个月的收入吗?
世界上所有的富家女都是害人精!
害人精还知道不好意思,进了门十分钟之内都不敢跟我说话,畏畏缩缩的躲在简晨烨后面。
我装模作样的拿了本两块钱的时尚杂志在手里翻,其实暗地里一直拿余光在观察她的反应,我承认,看到邵清羽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心里真是爽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