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猩猩的野性发作了,就是不愿学一件事情。我想,赖森那天一定又喝醉了。撒野的猩猩和醉酒的赖森在一块儿,能干出什么好事呢?皮尔·赖森后来跟我说,猩猩把雪茄和道具统统弄碎了。他似乎看到别墅、马车、女人的腰肢都从眼前飞走了,于是他大发雷霆。他一口喝干了酒,甩掉酒瓶,做了一件疯狂的事。”
夜晚微凉,黑黝黝的丛林安静了下来,似乎也侧耳倾听这个故事。生物学家的故事就像是一根魔鬼的手指,将每个生灵的心弦都拨动着。生物学家继续说道:“赖森的营地门口刚好有亚马孙河流过,河边的烂泥里有许多肮脏、丑陋、凶残的鳄鱼整天躺在那儿。我讨厌鳄鱼,它们让我觉得恶心。那个法国佬简直疯了,他觉得必须得好好地教训一下猩猩。我想他一定是发疯了,又疯又醉。”
我问:“然后呢?”囚养着的动物的叫声几乎已经听不到了,整个夜晚都在听这个故事。
“然后?”生物学家重复了一句,继续往下说,“皮尔·赖森把猩猩绑在河边的树干上——对,那儿正挨着腐臭的烂泥塘。然后自己坐在台子上,大腿上靠着来复枪。他想让猩猩明白不服从命令会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