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应该明白什么。
“替她委屈?”她挑了挑眉,哼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为自己委屈的。”
杨律微一蹙眉。
没有等到他的答话,青丘佯作疑惑,歪着头看向他问:“你不委屈吗?”
杨律神色间恢复了平和,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抗拒,总归还是不曾言语。
青丘蓦然一叹。
她缓缓道:“这么多年朝夕相候,你为她殚精竭虑,关怀备至,可到最后她却嫁了别人——还是个寒门之子,还是一场那样荒谬的嫁娶,温殿,你其实最是该觉得委屈的。”
这番话,她说得很平缓,细听之下,却是不曾表露出半点个人情绪,杨律这样听着,辨了一辨,却仍是不能确定她是站在怎样的角度说出的这番话。
“呵……”片刻,他微微苦笑,道:“到底也不是她求着我倾付这些光阴与心思的,这些年,三番两次劝我离开战场的是她,劝我回京成家立室过太平日子的也是她,只是我自己不死心罢了,哪里怪得了她……”
“……她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这倒是实话。
可就是这样的实话——他明明说得出来,却偏偏半点不明白,青丘这样听着,实是拿出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将那一肚子的质问与愤怒尽数抛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