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邠能够成为刘知远的心腹,除了对政事方面颇有一手之外,便是对刘知远的性格,知之甚深。这番话,直说得刘知远频频点头。
刘知远站了起来,在诸位心腹的目光中走了几步,随后长叹一声说道:“唉,的确如此。我等在河东,而不趁机图谋中原,究其根本,是河东虽小,可处处险要,我等守得住。中原虽大,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拿得下,守不住,随时可能被别人给拿走,要他何用?”
刘承佑再次站了起来:“父亲,王将军说的清楚,一路之上,仅刘将军一人,便杀得辽国骑兵八十人大败而逃,辽国的战力虽强,可那是杜重威太软,禁军太弱!若是当年一战,杜重威不降,十万禁军人人用命,契丹人虽然不说必败,但起码也要伤了元气,只怕没有今日这般硬气了。想我河东,在父王的经营下,百姓齐心,三军用命,岂是禁军之流能比拟的?山川之险固然重要,敢战之士,才是称霸天下的根基啊!”
刘承佑的一番话,让刘知远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儿子,然后给了他一个满意的微笑。顿时,得到了父亲的褒奖的刘承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轻了四两,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只是,没等刘承佑高兴完,史弘肇站了起来,直肠子的他丝毫没有理会刘承佑的心理感受,而是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世子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