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脾气暴躁的将领直言道,“那将军不如拿出个章程来,难道我们就只能这般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说完这将领就大口干了杯中的酒,并重重拍在了桌案上。
另一个将领也附和道,“是啊将军!若是我们不及时反击,恐让那些鼠辈愈发猖狂,等他们把我们的军饷都劫去,让我们在这寒冬腊月里无粮可吃,无新的冬衣可御寒,将士们岂不是要白白饿死冻死?”
蒋延瞧出众将领对他不服,却也无可奈何,蒋家军在北境蛮横多年,从未遭遇过真正的敌手,也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即便侥幸让那些匪徒将粮草劫了去,可将士们也极少损兵折将,从前都是蒋家军挨个围剿匪帮,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何曾像今日这般反倒遭人血洗。
将领们心中有气无处放,蒋延也只能好言相劝道,“各位稍安勿躁,且容我仔细斟酌考虑。”
众将领皆发出摇头叹息的声音,早就没了喝酒的兴致,纷纷抱拳向蒋延告辞离去。
营帐中,蒋延手握成拳重重捶向桌面,颇有些后悔,当初他就不该放任凌绪那厮听天由命,若是那日他率军冒着漫天沙暴奋起直追,定能将凌绪斩于马下取了他首级,绝了后患,事到如今再来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了。
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凌绪会高举定北军大旗回来复仇,只是不知他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兵马,还需派人去探探敌情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