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格莱蒂斯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
此后,在去奥韦里的那段剩下的路程中,他们俩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话。
她很快就显得无拘无束,仿佛一向是他的情妇似的。她换上了一身便服,摘下了她那头深褐色的假发。
“你原来这个发型很漂亮嘛。为什么还要戴上假发?”
“谢谢,”她说,她停了一会儿,不回答他的问题。接着又说:“男人真有趣。”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现在你简直是赛美会上的皇后了,”她学着他的腔调说。
“啊,你说那个!我说的是真心话。”他把她拉过来吻了吻她。她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完全依从。作为开场,他对此还是满意的。那个时期,许许多多的姑娘都太随便了。有些人说,这是战争给社会带来的弊端。
呆了一会儿,他开车去看看办公室,她便在厨房里帮他的男孩子忙着准备午饭。他真的是去看了看,因为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一边搓着手说,他舍不得离开他的赛美会皇后太久。
他们坐下来吃午饭时,她说:“你的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