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从那些伤痕中看出,虞凉月从前过得不好。
既然如今生活舒服,为何不放下?
但若是她真的不放下,自己就能不管了吗?她扪心自问,很快得出一个答案,不能。
她早就不知道在何时,把自己的关心系在了眼前的貌美的女子身上。
“臣知错了。臣日后不会再口出妄言,娘娘要做什么事儿,只管吩咐,我能做到的,必然竭尽全力去做。”
与此同时,她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仿佛说出的话,是一场肃穆的宣誓。
虞凉月瞳孔一缩,同时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有些意兴阑珊,“让人进来收拾了吧,待会儿若是被看到,还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
“是。”青柳忙起身去外头叫人。
屋内只余两人。
“我的仇恨,包含了我爹娘两人的性命,仲丝,我或许这辈子也无法放下。”虞凉月说完,再不看仲丝。
倚靠着软榻,闭上眼睛,似乎是有些累了。
仲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起身行礼告退。
入秋以来,不光是郁淑容那儿因为孩子请了好几次太医,就连白贵嫔,也陆陆续续请了好几次的太医。
偶尔见到,她说几句话便咳嗽不止,虞凉月蹙了蹙眉,总觉得白贵嫔这身子,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