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你,变成我的吗?”
除夕前夜。
学校彻底关闭。
季嘉言和几个剩下的学生陆续离开。林稚买了机票,坐在快餐店里等他。这家伙还是不愿回家,陶玉龄打电话让她劝。
林稚只说:“嘉言哥哥是为了你们。”
但是女人着急乞求的态度,多少让她有些不安。
“我尽力,陶姨。”
现在的他,太不稳定。
一旦被α占据身体主导权,也许会直接袭击季家夫妇。
季嘉言这样的性格,宁愿自己去死。
男生穿着夹克进来。
推门带进一阵冷风,贴着地板袭过。
刺得她脚踝往上提。
她望他,蹙眉笑了笑。
“又穿这么点衣服,陶姨看了多心疼。”
说来好笑,这个城市就是一座巨大的工业机器,一夜暴富和一夜赤贫交替展现。人们追逐那些名流上层光鲜亮丽的生活,自愿做互联网时代最廉价和最易代替的劳动力。
养鸡场一般的画面——
鸡笼里的肉鸡、蛋鸡连扑棱翅膀的余地都没有。
却因为过道上那一只悠闲啄食的鸡,而变得充满希望,安于囚禁。
只在春节的时候,忽然醒悟般。
逃离这座销毁梦想和青春的都市。
店里只有她一个人。
服务员躲在角落和家人视频,讲到工作和恋情,隐隐能听到哭声。林稚摸摸大腿,企图把寒意褪掉,但是见了他又忍不住站起来,冲过去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