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一声不吭,被拉回病床上的乔玉鹃还是气得浑身发抖,猩红的双眼中铺满失望:
“穆棉啊穆棉,真没想到我们林家养你二十年,到最后却葬送在你手里。早知这样,当初我们就不该管你,就该冷眼看着你被送去孤儿院,可就算是那里面长大的孩子也大多知道感恩,你可倒好,竟然恩将仇报!”
“夫人您消消气,穆小姐她应该也有苦衷……”
陈管家试着安抚乔玉鹃,却换来乔玉鹃更加愤怒的指责:
“她有苦衷?那我儿子呢?三年前要不是因为她,我儿子怎么可能得罪傅砚池最后惹来牢狱之灾!是她害我儿子坐牢,害我们林氏破产,现在又擅自做主把我们老宅给拍卖出去,我看她就是不害我们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她不甘心!咳咳咳……”
“夫人!”
“林伯母!”
乔玉鹃怒吼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看到她一口鲜血喷在洁白的病床单上,低头沉默了半晌的穆棉顿时错愕的扑到病床前,紧紧抓住了乔玉鹃的手:
“林伯母我错了,我知道把老宅卖掉让您很难过,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啊,再有几天您就可以做手术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您病好了我们还可以想把办法再把老宅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