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青年人开口道:“吃完饭了,你收拾东西走吧,回去中原那边儿,随便找个地方落户,等我回来。”
女子没说话,自顾自往锅里加水,等再溢一次,就可以出锅了。
青年走过去,轻轻拉起女子手掌,微笑道:“你走了,咱们或许都能活。你要是不走,咱们必然都会死的。”
女子终于抬起头,怒气冲冲道:“那你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
青年苦笑道:“我也是百越人氏啊!也是个人啊!”
这天傍晚,青年送走女子,独自返回药铺。天奇热,但他还是生起炉火煮茶。
喝到后半夜,茶水已无滋味,昏暗屋中,唯有炉火通红,亮光照在青年人布满胡茬儿的脸上,有如涂了一层腊。
撤来个椅子,青年人翘起二郎腿坐下,身上衣裳忽然变得宽松,整个人也再没那一身横肉。
端起陶瓷盅抿了一口,刘堃微微抬头,笑道:“来都来了,现身与不现身,差别有那么大?”
话音刚落,一位黑衣人凭空出现。
刘堃笑道:“毛先生其实是茅先生才对吧?你这真真假假的,我想了一百年才想通。”
黑衣人坐在个小板凳上,伸手烤火,笑着开口:“你不也骗了我一百来年?要不是胡潇潇来了一趟,我还真没想到,这一记神仙手,会是当年看似受情伤负气离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