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听闻祈阳王死讯起便一直病着,从人至今不敢告诉她家中的变故。只是她是晓得二夫人怀孕的,几次问起了孩子,从人怕她会要求见见自己侄孙,遂只说二夫人受了惊吓,胎儿没保住,她嗟叹一番,不过怨秦家没福,倒也没伤感太久。
我遂也顺着她的话头开解道:“可不是呢,正想着要不要给二哥再纳几门妾室,秦家子嗣单薄,承继香火是第一要紧的事。”
姑姑道:“是,不过彻儿那身体……听说小谨近年健壮了许多,也出息了许多,该为他娶亲了。”
我心里如给一团团嚼碎的青杏淹了,酸涩得无以复加,却不敢流露丝毫,只恭谨道:“是。姑姑放心,我必定放在心上,留意谁家有才貌双全的贤惠小姐,早早为他定一门好亲事。”
姑姑便微笑,眼角的皱眉细细地攒起来,却依然有一种楚楚美丽的风韵。
她握了我的手,说道:“有你在,你们的事我便不操心了,可你还需帮我一个忙。”
我忙道:“姑姑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