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任何人能比罪臣之子更加合适。
这件事情往大了说,关乎朝政,关乎社稷安泰,若不使之严惩,若人人效仿,那必将自食其果;但往小了说,就是一件私铸铜钱的案子,这种案子哪朝哪代,哪个人没干过?不过这一次最这件事情的人事皇族罢了。
说到底还是这雍王利欲熏心,又收拾不好尾巴,让人抓了小辫子。
站在朱燃的角度考虑,他实在是不愿意李炽参与太后和太子争端的事情当中,大都督这个位置来之不易,从前南征北战,呕心沥血才升到五军都督。三年前,被太子一道旨意便让李炽拱手让权,令军权旁落,从有实权的佥事都指挥使到朝廷鹰犬,成为所谓的天子近臣,也就是太子一句话的事情。
他当然不甘心。
“事情太顺利了。”李炽淡淡的说道,烛光之下,锐利的眼神刺向两人。
“所有的证据似乎都等着咱们来拿,即便是魏子川逃离,一系列连环杀人案都没有阻挡收集证据的过程。”
若不是陈蛟,恐怕他还没有快那么下结论。
一个他偶然直接遇到的人,在二十几日之前出现在春月楼,亲眼看着赵仁杀人之后逃离,将一切罪责全部指向雍王。
凶手有了,证人有了,证据有了,动机也有了,所有的证据犹如闭环,环环相扣,首尾相连。
太荒谬了。
换言之,他们被耍了一通。
可这个结果,也正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