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吾道哼笑一声:“照我说,不如趁机让裴渊查个透彻,河西道对阵皇城司,让他们窝里斗。”
王阳将文书放在案上,弯了弯唇角:“我也觉得不错。我稍后去信让师父赶紧遣散了仁济堂的门人,立马逃命?”
两人自然是玩笑,热闹地说了一阵,又顿感无趣,各不说话。
姜吾道长叹一声,想到那裴安明里暗里拿捏他们的模样,就觉得没了好气。
“你有何打算?”他问。
“先把人保下来再说。”王阳道:“既然是文牒出了岔子,陶兴那头,想必会摆平阳关那头。”
要做到这点并不难。
当初,陶兴买通阳关城守做假文牒,让王阳的商队通关。现在这假文牒被识破,定然也会顺藤摸瓜查到那造假的城守。为今之计,最妥当的,就是让那城守消失,顺便留一封信,对他造假的事情供认不讳。只要不被找到,那就是死无对证。
至于陶兴那边,左不过给人一笔钱,或者……当然,那是陶兴的事了,姜吾道和王阳都相信他会办得滴水不漏。
“这只能保住陶兴,你如何解释买这假文牒出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