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差的是方想年,单手扶着车门,摇摇晃晃的几乎要站不住,尤其是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像是大病已入膏肓的模样。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遵循本心,扭头搀着杨夏往洋房走。
方想年踉跄的跟了两步。
杨夏蓦地顿足,回头看他,语气像地底下爬出来的野鬼:“滚!”
方想年不走了。
闵行也有点走不动,他小声说话:“你……别这样说话,这是你小舅。”
杨夏死死的攥着他的袖子:“走,快走。”
闵行带她上楼的时间又回头看了眼。
方想年也一直在看着他们,眼底,像是什么都没有。
杨夏步履凌乱,根本跟不上闵行的步子。
闵行愣了一会,低头问她:“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我的眼镜丢了。”
“眼镜丢了也不至于上个楼梯这么费劲吧。”
杨夏没说话,眯着眼去按密码。
闵行皱眉看了她半响,要了密码将门打开。
杨夏进去后,便伸手去拽餐桌旁的椅子,慌张间大腿被桌角狠狠的撞了下,她面不改色的把椅子放在门边挡住,还要去拿的时候,闵行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杨夏,你干什么啊。”
杨夏突然就崩溃了:“不能让他进来,不能让他进来,他……他一旦出现,我就不是人了,我就变成了神经病!什么都不是我的了,你明白吗?”